萬聖寶靈殿

【回到陽間出任務】第一卷  第十章  涼山跑山獸

小小火有如得到一個新玩具，異常興奮，在感知本尊小火的位置後，催動油門，飛快前進。

一路實行特技演練，急煞、甩尾、翹前輪前進、原地翹前輪迴旋、翹後輪前進、原地翹後輪迴旋等特技。

路旁行人看到這臺無人乘坐的機車，在道路上發瘋似的疾馳，紛紛閃避。

當重機接近許熽順時，小小火翹起重機前輪，原地迴旋後，才將前輪放下。

「小小火，我的頭盔咧！」行李箱蓋自動開啟。「居然用油壓升降，太誇張了吧！」

許熽順取出頭盔戴好後，跨上座椅，打開儀表板微電腦的螢幕介面，重機的性能增強許多，簡直像是重新打造了一臺新重機，不是簡單的改裝。

加大油箱容量達廿公升，材質採用鋁合金，引擎也大躍進，從原本的氣冷式引擎，升級到水冷式V型雙缸渦輪增壓引擎，後輪避震器也從傳統彈簧懸吊避震升級為電子氣壓式避震，骨架更是整個抽換為鈦合金骨架，連輪框和排氣管都變更為鈦合金材質，比較重要的零件也是使用鈦合金材質更替，車身則被碳纖維車殼包覆。

後方除了增設一個鈦合金行李箱，還多了一個高高的靠背，像是豎起高高的尾巴，骨架也是鈦合金材質。

許熽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改裝簡介，這臺重機快成為重機界的魔獸，整個車體幾乎都是鈦合金打造，最高時速可達三百六十二公里，和法拉利有的拼。

「小小火，這臺重機給你當玩具，你說好不好？」

小小火滿是興奮，螢幕畫面出現大大的笑臉，前後擺動。

「等一下，我想熟悉一下車感，你先不要接手駕馭，除非重機有傾倒感，你才接手。」

「師父，上車囉！」許熽順招呼武老怪上車。

武老怪跨上座椅，向後靠在靠背上，「還不錯，坐墊很有彈性，挺舒服的。」

許熽順緩緩催動油門，重機緩速前進。

「上路後，車速保持常速六十前進，不要太快。」

平安抵達科研所，師徒倆下車後，許熽順拍拍坐墊，「小小火，自己去玩吧！小火找你，要回來耶！」

小小火駕馭重機，逐漸駛離。

「為師有個東西要交給你，那是早年九王爺的贈物，為師一直沒用上。」

許熽順跟在武老怪身後，不發一語。

武老怪見許熽順沒有回話，「小許，怎麼啦！」

「總覺得人生有如一場夢，夢碎了，啥都沒有了。」

「人生如夢，築夢踏實，為師的要求也不多，只要不要做白日夢就行了。」

走過長長的甬道，踏進武老怪的靜室，許熽順直接跪坐在地上。「師父，我……」

武老怪走向屋角，輕拍壁面，地面出現一個缺口。

武老怪蹲下身，從中取出一只木箱，木箱上積滿厚厚的塵土。

他一揮衣袖，塵土飛落一旁。

掀開箱蓋，從中取出兩只木匣，交給許熽順。

許熽順打開一只木匣，裡面躺著一張木質面具。「這是千幻面具，能夠輕鬆改變自己的容貌。需要滴血認主。」

許熽順頗感新奇，馬上用匕首劃破指尖，擠出一滴鮮血，滴在面具上，血滴迅速被面具吸收。

然後將面具貼在臉上，面具很明顯的在他臉上揉捏。

「哎呀呀！你怎能變成為師的模樣！」

除了髮色沒有變化外，容貌和武老怪一模一樣。

許熽順從腰包裡取出一面鏡子。「無法改變髮色，這是千幻面具的缺點。」

「建議千幻面具不要經常使用，可能會讓你迷失自我。另外一只木匣裝的是萬千輪盤，可能是以氣象萬千取名，傳聞能夠施展九九八十一種幻術。」

打開另一只木匣，一件金銀相間的圓盤。

「這兩件寶物都有同樣的缺失，就是沒有器靈，使用起來不能得心應手。」

「器靈？小火，你能在分離兩個分身嗎？黃豆大小就行。」

兩顆黃豆大小的火燄出現在許熽順的指尖。

許熽順將火燄靠向面具和輪盤，火燄一溜煙鑽進兩件寶物中。

「小火，成嗎？趕緊試試！」許熽順滿心期待。

「還沒完全適應，沒那麼快就能驅動。」

「不會排斥就好，其他可以慢慢來，不急。」

千幻面具可能構造較為簡單，沒多久已懸空飄浮，散發出濛濛的青色光芒。

許熽順對著千幻面具道：「先幫你取個名字好了。小千？小幻？既然是小火的分身，那就火千？怎麼聽，怎麼怪！火具好了！好聽，又大氣！」

千幻面具裡的小火分身一直腹誹：「我還火把咧！」

總比無名好，火具也不申辯，使勁前後搖晃。

火具驅動千幻面具，靠向許熽順的臉頰，似乎要直接貼在他的臉上。

「先等等，我還沒想好要變成誰的臉。看看地府的網路有哪些人？」掏出唐艷艷隨手塞給他的手機，點開畫面，又持續點擊幾下。「想不到還有日本人和韓國人的長相可以參考，不找小鮮肉的話就找大叔吧！感覺日本的尾崎豐還不錯，就先變成他的臉看看？火具，貼上來吧！」

許熽順邊看著尾崎豐的照片，邊看著鏡中的自己，一陣蠕動後尾崎豐出現在鏡中。「變臉比整形容易。火具，千幻面具能夠記憶幾個臉孔。」

「之前只能三個，現在有了器靈，可以記憶108個面譜。」

就在替千幻面具取名，變換臉型的過程中，萬千輪盤也懸空飄浮，散發出灰濛濛的光芒。

「萬千輪盤也好了。先幫你命名，你就叫火盤。」

本尊小火就在許熽順身上，他也懶得非議，直接前後晃動。

「火盤，裡面有沒有變幻動物的功能。」火盤前後晃動。

「101隻真狗！」周邊突然出現101隻獒犬，虎視眈眈的盯著許熽順。「不是應該出現大麥町嗎？怎麼會是獒犬？」

「獒犬比較兇惡，對敵可以威嚇。」火盤不再保持沉默。

許熽順搔搔頭。「有道理，大麥町只能賣萌而已。動物可以，植物應該也行，來個花團錦簇瞅瞅。」

剎那間，一陣花香撲鼻而來，粉紅光霞一捲，四周竟然出現一片各色花海，還有蝴蝶翩然起舞，宛如真的置身於花海之中。

「功能還不錯！」

許熽順取出從科研所硬拗來的零錢包，開口後說道，「這是儲物袋，自己進來吧！」

當千幻面具和萬千輪盤飛進零錢包時，無色霞光一捲，就被收入零錢包中。

這只零錢包，許熽順早已滴血認主，儲物袋這玩意，一旦滴血認主，除非主人身亡，或是主人自行解除認主，否則其他人都無法動用裡面的東西。

零錢包內

「小具具，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？」

火具不情不願的駕馭千幻面具靠過去。「蝦米東西？」

萬千輪盤飄浮在一個類似模型屋前面。

剛被吸入時，萬千輪盤一股腦兒撞上那個模型屋，即將撞上的片刻，模型屋外側顯露青濛濛的護罩，將他阻擋在外面。

「你注意看！」火盤駕馭萬千輪盤輕輕靠上去，護罩再次顯現。

這回碰撞較輕微，沒像先前撞的頭昏腦脹。

「喂！你看那裡！」

眼尖的火具看到噴泉旁的矮牆上刻了幾個米粒般的字「青漣仙府」。

火具瞇瞇眼道：「你知道仙府是什麼嗎？」

火盤道：「誰知道仙府是啥玩意？不過那噴泉中的泉水倒是件寶貝，靈氣超旺，你有感覺到嗎？」

火具前後晃動千幻面具道：「真想喝一肚子水。」

「夭壽！這護罩比龜殼還來勁，居然那麼硬，怎麼撞都沒反應。若我是攻擊性法寶，早就將它捅破。」

火具搖頭晃腦道：「這個仙府好像是個空架子，感應不到同類。」

「咱們主人的手不太乾淨，說不定又是從哪裡摸來的東西。」

「咱們來看看，這裡面還有啥玩意！」火具慢悠悠的朝一旁飛去。

火具一直朝前飛去，飛到儲物袋的最角落。

「火盤，你快來！」火具和火盤系出同門，所以無論多遠，他們都可以意念溝通。「我發現了一個角落小夥伴，好像是活的，不是死物！還有幾個圓滾滾紅白雙色的球體，在滾來滾去，也不知是啥玩意。」

火盤駕馭著萬千輪盤，筆直衝向火具的位置。「角落小夥伴在哪？」

火具道：「躺在那咧！」千幻面具朝角落滑動幾下。

兵馬大元帥的令牌靜靜躺在地上，沒有任何動靜。

「喂！在跟你說話耶！還活著吱一聲！不會是主人還沒激活吧！」火盤流里流氣的說著。

郝天道：「你們兩個二愣子，看清令牌上寫得是啥？」

火盤道：「不就兵馬大元帥幾個字，有啥大不了的。」

「你們可知令牌是從何而來？」千幻面具和萬千輪盤左右晃動，表示不知。

郝天道：「就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……我叫郝天，來自聯合會，是地府十位王爺的產物，身份比你們還要金貴。我能夠號令千軍萬馬，說說你們的本事！」

火具從千幻面具中鑽出來。「我叫火具，能夠幫主人改變容貌。」

火盤也不甘示弱，也從萬千輪盤裡飛出來。「我是火盤，能夠幻化諸羅萬象。」

「看你們一身火樣，你們應該是分身吧！」郝天也鑽出令牌，身著微型甲冑。「說說你們本尊的來歷？」

火具道：「說出來……只會嚇你一跳，聽好了……我們的本尊是佛祖的寵物，怎麼呀！厲害吧！」

「來歷是很強大，可是呢……你們對主人來說，只是雞肋，棄之可惜……」郝天在鼻子上刮了刮。

「你……」火具仍想上前繼續和他理論。

火盤道：「小具具，省點力氣，多說無益，再說……使用我們的決定權是主人，又不是小天天。」

「哼——」火具不再和郝天爭執，向後退開。「我們走！」

儲物袋內第一次法寶見面會就此結束，不歡而散。

某日，許熽順心血來潮，想整理放在零錢袋的東西，怎知一打開零錢包的袋口，一枚灰溜溜有念珠大小的圓珠飛出來，直接鑽入許熽順的腦海中，其後郝天也鑽了出來。

郝天嘴上罵咧咧：「跑那麼快，追都追不上！」

許熽順問道：「郝天，怎麼回事？」

「就是……」郝天也不知要如何解釋，「主人，借一隻指頭。」

郝天的食指與許熽順的食指相觸碰後，許熽順的腦海浮現一個連續畫面，才從中了解事怎麼回事。

許熽順指著自己的腦袋，「那顆圓珠飛到我這裡了。」他閉上眼睛，專注意念，試圖與那顆闖入腦海中的圓珠溝通。

「原來如此，這是一本非主流的秘笈，名為『積沙成塔』，是專門為蒔花弄草的雅人而寫的功法，而這本秘笈的創作者正是百花會社的首代會首陶淵明。它認為我熱愛大自然，所以才會飛到我身上。」

許熽順之前在涼山特遣隊時，最愛至山林中做極限挑戰，他的下屬甚至私下幫他取了一個封號「涼山跑山獸」，涼山周邊的地形，沒人比許熽順更熟悉。

涼山指揮部亦有所聞，每當進行山林野訓前，都會請他到指揮部規劃路線。

沒有操練的時間，他都會用伙房廚餘自製而成的有機肥，幫營區的大小樹木施肥除蟲。

有時假日還會參加民間舉辦的溯溪活動，挑戰自己的極限，久而久之，負責溯溪活動的教練還會請他擔任助教。

另外就是臺灣政府硬塞給人民的環保意識，這些觀念都和一般人不同，所以這顆圓珠才會主動任他為主。

郝天道：「既然這樣，主人，我先回去了。」隨即返回零錢包內。

許熽順再度閉上雙眼，仔細感悟「積沙成塔」的施放原理。

「哈哈——這是憑空製造花盆器皿的功法，也可以用來塑像，而且是分秒成物。哈哈——有趣有趣！真有意思，馬上來試試！」

許熽順習慣還是使用右手，他想做一個邱比特的塑像，邱比特的個頭比較小，不用太久時間。

於是，他蹲下來，張開右手對地虛抓，周圍的沙土被吸引，紛紛聚攏在他掌下，片刻功夫，一座邱比特的塑像成形。

許熽順用指甲摳摳塑像的表層，沒有任何損傷。「看起來比窯燒和石膏來的耐用。」

許熽順後退幾步，看著剛成形的邱比特塑像，「怎麼看怎麼怪，原來缺賞童稚純真的笑容，不管，就這樣吧！」

許熽順從附近挪來一顆大石，用指力書寫「嚴肅的邱比特」。

出發日

經過幾個時辰的靜坐調息，期間和郝天長談許久，許熽順得知前任元帥疑似是元末明初的楊氏將軍，令牌上的地域名稱會依任務修改，而楊氏將軍殞落的原因，似乎和某位修道人爭搶仙府身受重傷，傷重不治，地府設法將令牌收回，郝天亦因此而陷入昏睡。

直至許熽順滴血認主後，郝天才恢復意識，逐漸清醒。

此外，令牌幾經轉手，造成令牌內的物件越積越多，比較少用到的物件，郝天另外隔離一個密閉儲物空間，分為上中下三層，而儲物空間只有郝天可以進入。

郝天將所有物品分門別類歸放好，但物件實在太多，沒有造清冊明細，詳細有哪些物件，郝天也記不清，有些東西要找了之後才知道。

而仙府體積梢大，郝天嫌其佔用過多空間，將其移至零錢包空間存放。

像這回郝天給了許熽順一顆靈丹，服用後，許熽順顯得更為精神抖擻。

武老怪道：「我就不去送你了。」

「師父，弟子有個問題……令牌內有個器靈，名叫郝天，他說他保管了不少武功秘笈，因陽間沒有傳人，聯合會有意要讓這些秘笈不再塵封，在世間流傳，您看……」

「對此為師沒有意見……」

「可是……尋找傳人，就得開宗立派，弟子想用百花會社的名頭，在臺灣開設道場。所以得經過師父的同意。」

武老怪點點頭。「為師允了。」

「謝謝師父。」隨後許熽順微退幾步，屈膝跪地。「拜別師父，身體保重。」

「有需要這麼正式嗎？」武老怪鼻頭泛酸，眼眶泛紅。「走吧！走吧！」

武老怪擺了擺手，要許熽順逕自離去，其實武老怪內心也是極為不捨，畢竟這是他在世上收的頭名弟子。

許熽順辭別師父，離開靜室，步上甬道，朝外走去。

在中研院大門的臺階上，早已聚集了一些人，大部分都是科研所的研究員。

中研院大門口

許熽順步出大門，被這群人嚇了一跳，還以為沒幾人來送別，沒想到來了一票人。

「小許出來了！」一名研究員回頭張望。

「小許，幫你準備的文物都裝好了，總共三大箱。」唐艷艷朝許熽順走來。

許熽順為了有東西可以在陽間變現，換些新臺幣，臨行前幾日拜託唐艷艷幫忙，要她託人向大戶人家四處蒐羅不要的文物，短短數日，募集到了一堆，整整裝滿三大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