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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回到陽間出任務】第一卷  第八章  令牌玄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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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老怪道:「麵食得開小伙,得看伙伕得不得空!」

食堂在中央甬道最外間,武老怪逕自走到伙房菜口探頭張望。

武老怪道:「老張,今天是你值班嗎?」

老張道:「欸!武老怪是你呀!要吃點什麼?」

武老怪道:「兩碗大碗的刀削麵,我的照舊清湯白麵,隨便加點菜蔬,另一碗除了菜蔬外,加一隻大雞腿,一塊豬排。」

老張道:「小方,兩大碗刀削麵。武老怪,站在你身邊的那位是?」武老怪幾乎都是獨自來食堂用膳,少有結伴。

武老怪道:「是我徒弟!」

老張道:「吆——不簡單, 認識你幾百年了,頭一次見你收徒,開門大弟子耶!這小子看來還不錯!」

許熽順道:「您好!您叫我小許就行了!」

老張問道:「小許,雞腿和豬排要切嗎?」

許熽順道:「甭費事!直接扔進麵湯裡就行!看您這伙房還挺先進!」

老張道:「那是!聽說和陽間的伙房出入不大。不過,就是火力越來越小。」

許熽順道:「我幫您看看,這玩意我懂一點。您這裡有牙籤嗎?還是尖銳一點的東西也可以。」

「行呀!給你瞧瞧!」老張從料理櫃裡拿出一個牙籤罐。

「應該是爐芯被塞住了。」許熽順探手將爐芯取出,用牙籤在每個孔洞戳一戳,然後在地上敲了敲,地上出現不少細小的渣渣,又放在手上拍了拍,再將爐芯放回原位。

許熽順道:「您試試,看看火力有沒有變強點。」

老張道:「行了,火還真旺!」

許熽順道:「張伯,爐芯的孔洞是被湯汁塞住了,以後遇到這種狀況,通一通就行了。」

老張道:「小子,你幫了大忙!」

許熽順道:「哪兒的話,很簡單的活。」

老張道:「麵好了!外面用!若不嫌這裡火氣大,這裡用也行!」

武老怪見狀,也不好推辭,「不嫌咱們礙事,就這裡用!」

老張道:「餐廳午時過後打烊,過午不候!外頭也沒有新來的客人。不礙事!」

許熽順道:「張伯,您這裡溫度較高,可以找工兵營的傢伙,將外面的冷空氣抽進來。沒道理外頭的人透心涼,你們在這裡受苦受難!」

老張聽聞有些興趣,「小老弟,具體該怎麼做,跟我說說。」

許熽順道:「那道牆壁靠天花板的位置鑿兩個洞,能裝八吋的抽風扇就行,然後從天花板上方拉兩條一樣八吋的鋁箔管,再從這兩個位置開兩個八吋的洞,不要直接開在爐火上方,會降低爐火溫度。」

老張道:「小方,去寫申報單,」

小方道:「張師傅,工兵營正在幫軍營開鑿山壁,怕人手抽不出來。」

「兩個人,半天的時間就行,不是多大的工程。」許熽順滿嘴肉汁流油,抓起手邊的餐巾紙隨意抹了幾下。

老張道:「小許,不然申報單給你寫,材料寫在下方物料欄裡,平常咱們這裡物料欄填的都是食材和調味料,再往後勤處送單,後勤處會派採買處理。」

「好了!」許熽順將填好的申報單交給老張。

老張伸手接過。「就這麽點東西,四只抽風扇,兩條管子……小方,去後勤處送單,順便問問多久派人來。」

小方抓了申報單,就往外面衝。

半晌,小方又衝了回來。

「張……張師……師傅」小方氣喘噓噓道。

「先喘好氣,再講話。」老張拍拍他的後背,幫忙他順氣。

小方道:「明早工兵營會派人來施工。」

老張道:「這麼快,後勤處的效率快喔!」

小方道:「不是啦!是唐所長正好在後勤處視察,順手批了。然後馬上傳真到工兵營,工兵營見是唐所長要人,所以才立即回覆。」小方笑道。

「也是!聽說工兵營的機械都是科研所提供,只不過跟他們要點人力和材料,推託才是給自己打臉。」許熽順摸摸肚皮,滿足說道。

許熽順道:「不過,我是看不到了!」

老張道:「怎麼回事?上哪去!」

武老怪道:「他被上頭派去當臺灣地區的陽間代理人,之前在暗衛裡面待了三年,才被放出來,冷熱兵器都要熟練,之前他在上面是特種部隊總教官,熱兵器難不倒他,冷兵器是他的弱項。拳腳部分由我幫他加強,基本上是沒啥問題。而且上頭還給他發了一塊令牌,可以調動臺灣地區所有天地兵馬。」

「令牌可以借我看看嗎?」老張問道。

只見老張手持令牌,閉上雙眼。「果真如此!」

武老怪道:「有啥玄機?」

老張道:「別看咱們這食堂小,人多時可以塞上百人,雖說是過午不候,但還是有很多研究員會錯過飯點,唐所長要我們三名伙頭未時用輪班制,不是我誇口,我會八方菜,所以三名伙頭我居首。方圓百里的官方食堂,咱們這間食堂的設備和口味絕對一流。所以有不少官方的面談或聚餐,都會來這裏。上回有位要去浙省地界報到的執令人,也是來這裏用餐。那位執令人的上級顯擺,特別邀我出來聊聊,所以聽到類似這種令牌使用的方法。」

「張伯,什麼方法?」許熽順滿臉熱切地看著他。

老張道:「首先得滴血認主,讓令牌和執令人間能有初步的聯繫,然後集中你的意念灌入令牌,你試試就知。」

許熽順先到砧板上取了一把菜刀,用刀尖在拇指上戳了一個小洞,擠出一滴鮮血,滴在令牌上。

然後依樣畫葫蘆,將意念灌入令牌中,「實在是有夠笨死了,拿到令牌都幾天了,才找到方法和我溝通,剛剛那個老頭,我看到是他教你方法,所以不和他計較,不然隨意窺視令牌機密者死,我是令牌的器靈郝天。你可以經由我和十王聯合會聯絡或是求救。另外,我這裡還有近二百種武學秘笈,武老怪的是精裝版,我這裡的只是普及版,但只限活人可以修煉。因這些武學在陽間後繼無人,最後的傳承者請十王會幫忙,希望能流傳於世,不要失傳。還有一些有關陽間捉鬼降妖的術法,一些陽間可以用的丹方,基礎煉丹術,我這裡都有收錄。」

「郝天,我先處理一些事情,晚點再跟你聊耶!」許熽順將意念移開令牌。

「張伯,可行,令牌現在已經認我為主了。它是十王會的聯絡器,能直接和十王會溝通。還好,張伯的意念離開的快,不然窺視者死。」

「好大的手筆,居然是十王會的法器。」老張感覺有點後怕了,差點又再死一回。

「走吧!好徒弟,咱們歇息夠了,該去駐院衛隊踢館了!」武老怪頗感興致勃勃地。

聽到武老怪的說詞,老張覺得訝異。「你們師徒倆要去砸場子,需要有人助威嗎?」

武老怪道:「不用!不過老張你也別閒著,準備你的拿手好菜,晚點慶功可用。」

老張道:「沒問題!」

許熽順有點緊張,一直在腦海中不斷演練目前掌握的武功招式。

武老怪道:「缺乏實戰演練,貿然回到陽間,不是一件好事。尤其這回是要對付吸人精氣的厲鬼,更不能大意。」

許熽順道:「是!師父。」

駐苑衛隊警衛排

「報告班長,武老怪又來了,還帶了一個幫手。」

「我去通知統領,你們還是照樣將他們當成空氣。」班長衝進一旁營舍,抓起門邊桌上的話機,聯絡值班的校尉。

校衛通話完畢,放下話筒,馬上朝統領的辦公室衝去。

「叩叩叩!」傳來急促的敲門聲!

「是誰!」陸小鳳揚聲道。

「值班校尉!」

「進來!」陸小鳳正為調度後勤諸般事宜傷腦筋,已交代過若沒要事,不得打擾!

「報告統領,剛剛大門衛哨來報,武老怪又來砸場子了。」校尉右手捶胸稟報。

陸小鳳煩道:「這傢伙老毛病又犯了……交代下去,之前怎麼辦,現在也這麼辦!」

「可是這回武老怪有帶幫手,是個年輕人。 」

「年輕人……應該是武老怪的徒弟」陸小鳳摸摸鼻子。「就兩個人……我們奉陪到底,別失了咱們的臉面!」

「是!統領!」

戍院衛隊練武場

許熽順後退幾步,雙手背負身後,「君子動手不動腳,既然你們不知進退,就讓你們嚐嚐我的腳上功夫。」

他剛剛是用尚未熟練的「沾衣十八跌」擊退二三十名赤手空拳的衛士,又有二三十名手持刀、槍、劍、戟各式冷兵器的衛士逐漸向他進逼。

「看來用的都是真傢伙,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用留手了。」許熽順大喝。「看我的涼山無影腳!」

黃飛鴻來自佛山,許熽順來自涼山,無影腳紛紛踹中衛士手握兵器的位置。

「霹靂啪啦!」握在衛士手中的兵器紛紛落地。

「涼山精神!」「忠義驃悍!」「特戰傳承!」「勇猛頑強!」

「我等見過總教官!」

許熽順覺得有點眼熟。「怎麼是你們,你們都掛了!」

「我是大雨開車,視線不良,開車和大貨車對撞。」鄭良辛拍拍腦袋,似乎感覺腦袋還在震盪。

「我是喝醉酒,躺在橋的護欄上睡著,可能是睡太熟,翻身翻錯邊,掉到水中溺死。」周大茂紅著臉搔搔頭。

「我是失戀,也是喝醉酒,不過是在過馬路時,沒注意號誌,被大貨車撞飛。」吳德行也是一臉羞慚。

「我是轉服警察,和歹徒槍戰中,為掩護用槍菜鳥,不慎中槍身亡。」王少保面露喜色,許熽順是涼山特遣隊中他最崇敬的教官。

許熽順道:「你們怎麼會在這?」

鄭良辛道:「我們是都被特招進來,因為出身軍旅的關係,所以……」

「那位是我師父。」許熽順向他們介紹站在一旁壓陣的武老怪。

許熽順縱身一躍,單膝跪地拱手道,「師父,我上去可以帶人嗎?一個人單幹,沒人助攻,有時很麻煩。他們之前是徒兒手下的兵,我想帶著他們一起上去。」

「茲事體大,為師沒法子作主,不過倒是可以幫你問問能夠作主的人。」武老怪雙手抱胸,站立原地,不發一語。

王少保道:「總教官,上去是去哪裡?」

「回陽間!」許熽順道。

吳德行問道:「投胎?」

許熽順搖搖頭,「不是轉生投胎,而是就這樣上去。我是有任務在身,你們只是順帶,行不行還不曉得。」

武老怪道:「五王爺有令,特令你等四人為許熽順私人隨扈,此行只能暗中協助,因陽間事務已達成共識,不得另生枝節。」

許熽順道:「郝天,你說令牌自成空間,能塞活人?能塞多少人?」

郝天道:「可以。大概一個室內體育場的立體空間,你說能塞幾個人?剛剛五王爺已經傳訊給我,此行要我務必鼎立相助,如若不然,日後令牌將回爐重鑄。」

許熽順道:「那就是說除了塞進他們四人外,另外還有空間能存放物品……對了,裡面除了武功祕笈外,還有其他東西嗎?」

郝天點點頭。「還有很多東西,那都是前任元帥留下的東西,我都有好好的收藏。不過放進來的物品得乾濕分離,液體要用有蓋的容器存放,若是潑灑出來,會很麻煩。」

許熽順道:「周吳鄭王,你們不要抵抗,收——」

周吳鄭王四人的身形越變越小,被收入令牌空間。

許熽順道:「你們在裡面還好吧!」

「可以。」

「還行!」

許熽順道:「想不到用這種方式偷渡,太神奇了!……放你們出來,也是不要抵抗,放——」

郝天道:「主人,我還有一種抄捷徑的方法……」

許熽順道:「什麼方法?說來聽聽。」

郝天道:「點對點傳送,不過要對去過的地方傳送才有用。目前我已記錄了一個點,那就是科研所。」

許熽順道:「很強的功能,日後有需要再說。」

武老怪道:「五王爺還傳了一套陣法,是從四象陣演變而來的四劫陣。陣法傳給你等四人。」武老怪連續四個彈指,四顆光團飄飄然融入他們的額頭,將陣法要義灌入他們腦海。

武老怪道:「你們坐在原地好好消化那些陣法奧義,等等還要和衛士交手,熟悉陣法轉變之勢……小許,你別呆立在那,他們閒得慌,過去和他們玩玩。你的六脈神劍和凌波微步還需要融會貫通,趁這機會好好練練。」

許熽順施展「凌空虛步」,在空中漫步,緩緩降落衛士的包圍群中。

許熽順踏足實地,大喝一聲,「開打!」

「大夥抄傢伙上!」發話的校尉舉起鋼刀,惡狠狠地朝許熽順撲去。

許熽順見狀也不慌張,左手拇指一記「少商劍」,棒打出頭鳥,朝那名喊話的校尉激射而去。

「大家注意了,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。」

「大理段氏不是一直都戍守在西南疆邊城,何時到內地冒頭了。」

「肯定是武老怪使壞,這個老傢伙是史上第一的武學怪才,他的徒弟絕對不是什麼好鳥。」

許熽順一晃身,閃躲一名持棍衛士的暗襲。

「不好!武老怪還傳給他凌波微步,火上加油!」

「大夥縮小包圍間隔,不要留有太多空間,封住他的凌波微步。」

一名衛士使壞,一劍戳向許熽順的右肩,中途棄劍,變招「大力金剛掌」,轟向許熽順胸腹。

許熽順滑步變向,與衛士拉開稍許距離,同樣以「大力金剛掌」迎擊,企圖封擋對方攻勢。

「既然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,就別怪我下狠手。」許熽順幾乎被衛士逼得沒有退路。「小火,輪到你了,將你的幽冥火混入我的劍炁中。」

許熽順合併「商陽劍」與「中衝劍」,含而不發,劍炁凝聚指端,外層包覆「幽冥火」,腳踩「璇璣飄渺步」,劍使「躡雲劍法」,劍法飄忽不定,忽而指東打西,倏而指南打北,意在傷敵。

中招者紛紛滾落在地,無抵抗之力。

「各位應該都有聽到佛偈,那是出自佛祖金口,若要保命,最好依言而行,不然恐將化為飛灰,飄散天地之間。」

「我不應該將油漆潑在狗的身上,我錯了,我懺悔!」

「我不應該偷看隔壁趙寡婦洗澡,我錯了,我懺悔!」

「我不應該用鐵絲捆在貓的肚子上,我錯了,我懺悔!」

「我不應該將隔壁小黃的毛剃光,我懺悔,我錯了!」

也許是從眾效應,有一就有二。

「我不應該偷拿邱掌櫃的錢財,我錯了,我懺悔!」

「前幾天撿到一袋錢,沒有送去官府,我懺悔,我錯了!」

許熽順讚道:「非常好! 希望大家都能夠有懺悔之心! 這樣就不會被化為劫灰了!希望大家都能夠把自己做錯的事情都講出來,而且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。」

「我去餐飲店買飯,應該排隊,不能插隊,我懺悔,我錯了。」

「我不應該在食堂的飯鍋裡下瀉藥,我懺悔,我錯了。」

「原來……是你……」

「超級……惡毒……」

這回,終於炸鍋了!在場有不少人是那天受害者,數十人爭著搶佔茅坑的盛況,這些人都記憶猶新。

「王八……羔子……」

「生孩子……沒……沒屁眼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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